“哥哥,請用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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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謝謝了。”
向一夏和聚集在別墅裡的眾人遞上紅茶和咖啡的,不是別人。
——正是身穿女僕裝的織斑妹妹(PS:這位是3206號「莉蘭」)
妹妹女僕呀········真是一個令人心動的名詞。
雖然輝矢說過「讓妹妹當女僕簡直是良心被狗吃了。」,但這果然還是很浪漫的一件事。
畢竟··········
碰!
“好痛!”
“········一夏,你剛才一定是在想一些很沒有禮貌的事情吧?”
“咦咦!!沒有沒有!”
——嘛,他也不可能承認,千冬姊(模樣上)為自己斟茶遞水實在有一種奇妙的爽快感就是了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那,那個······”
“謝,謝謝了········”
“啊,啊——!!!怎麼可以這樣!教官!泡茶這種事情由我來做就可以了!!”
“·······我不是妳教官呀?”(歪頭)
“嘎呼!但,但是好可愛········”
“蘿拉——!!!”
啊,蘿拉又升天了。
“那,那個·········”
終於,夏露舉起了手:
“請問,這到底是·······什麼情況?”
——OK,終於切入正題了。
“為什麼,會有這麼多位千冬老師?一夏你們········是什麼人?”
那一刻,織斑姐弟·······外加一位輝矢面面相覷。
“誰來說?”
“千冬姊,我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不必了,一夏·······我來吧。”
深呼吸之後,千冬姊的視線和身前的妹妹們對上了。
“我會解釋一切的。不過請答應我,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。”
“啊········”
“嗯,我們明白的。”
“我可以對黑兔隊的大家和教官發誓!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好吧。”
接下來,塵封與遙遠往昔的真相,終於透過當事人的口中重現於世了。
“這件事,大概要從三十年前開始說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事情,大概就是這樣了。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四道明顯感到震驚,難以置信,以及同情的視線,同時投向了自己和一夏。
——老實說,最後一部分實在讓人感到不爽。
“千冬老師和一夏········是人造人?”
“真的假的········完全看不出來呀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人造人又不是生化人,妳在想些什麼呀?”
碰!的一聲,一個彈指就打在了鈴的額頭上。
“痛!!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蘿拉?怎麼啦?”
被夏綠蒂拉了啦衣袖,蘿拉終於回過神來了。
“那個·········教官。”
“怎麼了?博德維希。”
“在德國的時候,教官會這麼的關照我,該不會是因為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——我們都是人造人(同類)?
“·········我不否認有這一部分存在。不過更重要的,是創造出「你們」的《月落之子計畫)(project lorelei)有著織斑計畫的殘香在。”
“這樣呀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嘛,雖說性能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就是了。”
“這種時候就該什麼都別說吧,輝矢!”
“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說呀,一夏!”
無視著兩個男生的吵鬧聲,蘿拉的臉容顯得很是複雜。
是因為聯想到自己生世與經歷的傷感嗎?
還是說,發現自己和教官與「新娘」的關係比想像中還要接近,因為感到欣喜?
··········或許兩者皆有吧?
“但是········”
——只不過,在千冬的說明之中,還有一個部分沒能覆蓋到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明明織斑計畫都被終結了,這些孩子們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——理所當然的,就是織斑妹妹們的存在。
只不過,關於這一部分,就連千冬自己也不甚清楚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所以,自然而然的·········
壓力和千冬的目光就來到了一夏身上了。
“呃,好吧········接下來的說明由我來接手·········”
和輝矢對視了一眼,這個笨弟弟就點了點頭說道:
“這個第二次織斑計畫,我們也是在秋季旅行的時候才發現的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這是什麼鬼呀!!!!”
第一個跳起來的,居然是西西莉亞而不是千冬姊本人。
“把克隆人拿來做實驗的小白鼠!!??這些人還有人性的嗎!?”
——嗯,沒想到西西莉亞的正義感還挺強的。
“西西莉亞,先冷靜一下。”
“但,但是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妳願意為她們而憤怒,我也很高興·········但是整個計畫都已經被我滅掉了,也不需要舊事重提了。”
“········好吧。”
在當事人都這樣說的情況下,就連西西莉亞都沒法繼續強硬下去了——無論是作為人還是眷屬的身分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嗯,怎麼說呢?——有點不像你呀,一夏。”
“嗯?鈴,妳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平常的你,在這種地方應該是第一個站起來發飆的吧?哪怕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也一樣。”
“啊哈哈··········我無法否認。”
——不愧是自己的第二個青梅竹馬,鈴果然很清楚一夏的性子。
“不過呀,我已經用這雙手完成復仇了,說不定因此冷靜了一點吧。”
不知不覺間,一夏的視線便落在了自己的雙手上。
——彷彿此時此刻,他還可以在上面看見那些人渣的鮮血一般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再說。”
只不過,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。
臉上卻絲毫沒有猶豫或不安的神色。
“——我可是這些孩子們的兄長。在妹妹面前,哥哥可不能自甘示弱呀。”
——就像當年的千冬姊那樣。
“——哥哥!”
“哎唷,乖唷乖唷。”
伸手抱住一名十歲左右的小妹妹,一夏非常自然的撫摸她小小的頭。
“嗯哼哼~~”
蓮蓮(0846號)臉上露出了令人心頭一暖的笑容,還蹭了蹭哥哥的胸膛。
——哎呀,還真是可愛。
不過其他妹妹們的羨慕(吃醋)視線,倒是讓一夏有點受不了了···········
“·········一夏。”
“喔,千冬姊········咦,咦咦!!怎麼了!!?”
一夏之所以會這樣驚呼出聲,完全是因為千冬姊那出乎意料的舉動。
——她從背後抱住一下了。
“你真的,變強了呢·······比姊姊想像中的,要堅強多了········”
“千冬姊········”
不過一道水滴聲,讓一夏停止了反抗。
——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看到千冬姊流下淚水。
一夏不太清楚,姊姊流淚的理由是自己的成長,還是寂寞的心情。
“·······這些年來,辛苦妳了,千冬姊。”
“一夏·········”
他的手輕輕的疊在姊姊的手上,輕聲說出了感謝——以及「自立」的話語:
“接下來的事情,就交給我吧。”
“·······這個笨弟弟,終於長大了呢。”
一夏的眼睛,固然看不到千冬姊此時的表情。
但是從蓮蓮的眼睛中,他看見了姊姊那欣慰又淚流滿面的笑容。
——嗯?
話說,蓮蓮怎麼突然抬頭了?她平常很享受被我摸頭的呀········
“·········姊姊。”
“······對不起呢,一直沒能來接妳們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··抱抱。”
“呃··········”
愣住一陣子之後。
千冬的雙手微抖著,但卻確實的——抱住了蓮蓮嬌小的身體。
“嗯哼哼~~”
“啊··········”
兩人在體型上的差距,與其說是姐妹還不如說是母女。
但是——啊·······眼前的這一幕。
確實配得上眾人所流下的眼淚。
“·········我說,一夏呀······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喔?”
“啊,我知道。”
——沒錯,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。
織斑圓的事情固然如此,對亡國機業的戰爭甚至還未正式展開。
而背後的弦神一族(贊助商),更是一夏絕對不可能饒恕的對象。
要做的事情,要投身的戰鬥多的不行。
但至少,在這一刻——
——就讓我們沈醉在片刻的平穩之中吧。
一道藍光閃過,兩個人形出現在了異界的堡壘之中。
“·······就是這裡嗎?”
“嗯······沒錯,這裡,就是該隱,的「死都」。”
一人是弦神冥駕,而另一人就是子巳。
至於他們是怎麼抵達這裡的嘛········
“雖說,第一計畫,失敗了·······但是第二,計畫,還是成功,了呢··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·總感覺妳是不是在罵我?”
“呵呵,不敢不敢。”
——當時,織斑圓用來刺一夏的那把刀,其實並非普通的小刀。
話雖如此,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東西········就只是一個可以吸收,儲存血液的小道具而已。
在得知束即將要去「拜訪」織斑一夏的時候,子巳就事先將這把小刀交給了圓。
——希望她可以找個機會,用這把刀捅一下影之真祖。
就這樣,亡國機業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,成功拿到「另一名第四真祖的血」——打開最終封印的鑰匙。
“話說,居然就這樣放在這裡呀·········”
帶著一絲感嘆,冥駕抬頭看著眼前被封印之物。
——那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太陽。
儘管此時一動不動,但光是那龐大到讓人想笑的魔力量,就足以讓他望而生畏。
這份能量,說不定已經等同於星球的龍脈之力了吧?
“我還以為,這麼重要的東西,會被存放在死都最嚴密的區域裡呢。”
“或許,該隱認為,根本不可能,有人抵達,此處吧。”
真相早已埋沒在歷史長河中,無法考究了吧。
“這個黑色太陽,有名字嗎?”
“········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
“被附加聖殲之力的「北斗七星」(grand chariot)劈開的邪神皇,其本體早已失去了自我。既無法失控,也失去「生命」的龐大魔力塊·······沒有人,會為這種東西,取名字。”
“原來如此········現在那個北斗七星在光導之矢的手上,不是很危險嗎?”
“無妨·······如今,行使該劍,之人,並沒有,聖殲之力········”
“這樣呀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子巳往前踏了一步,然後伸出了右手。
下一刻,黑色太陽就縮小到棒球大小,被子巳一手抓住。
“這樣就,完事了········我們,走吧。”
“可以馬上展開復甦儀式嗎?”
“如果,有祭壇和,充分祭品,的話·········怎麼了?你好像,很心焦喔········”
“沒什麼。”
那一刻,冥駕的臉孔扭曲了。
——那是憎恨與憤怒交加的神情。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儘快打碎那臭小鬼的臉龐,就只是這樣而已。”
古城做了一個夢。
那是一場惡戰的夢境。
既熟悉又陌生的戰鬥,在夢中持續了幾個月之久。
在最後,歷盡千辛萬苦的真祖們,終於打倒那場災禍了。
就在此刻········一件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。
有一個人轉過頭來,望向了古城——理應毫無型態的旁觀者。
他們的視線對上了。
“·······初代?”
男子點了點頭。
「時辰已到,禁忌的記憶將會解封········抱歉呀,我的繼承者,把這份重擔推到你的身上。
——一切拜託了,曉古城。」
初代第四真祖——「零」(miden)舉起了手。
古城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。
在那一刻,一個破碎的聲音響起,一堆資訊流入了他的腦海中。
“嗚·····嗚哇!”
——第二代第四真祖,終於想起了最後一段血之記憶。
另一邊,在主人並未觸及的精神世界當中。
「始祖大人·······妳認為,「那個時候」已經到了嗎?」
【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】
回應虛空的問題的,是一個奇怪的聲音。
那絕對不是正常的語言;但是要說是咆哮還是噪音,又會讓人遲疑。
甚至連那是否為聲音,都讓人難以判斷。
「這樣呀········等待萬年的時刻,快要到來了嗎?」
【————】
傳達而來的,只有意志。
從世界中央的「龍骸」中傳達而出的,唯有繼承者方能理解的,「始祖」的意志。
「我明白了,待會我們就會把這些事轉告給第九代。」
【——————】
一道滿意的意志響過,然後世界重回沈默。
「那麼········改由誰來引路好呢?」
回頭看向背後的七條炎龍,虛空向她們發出了提問。
「·······呃?」
裂神發出了奇異的聲音。
——因為七位先代居然都在看著自己。
「等,等一下,由我來嗎?」
「不由妳來誰去呀,新人首領。」
「這裡就只有妳還沒有跟箒好好談過,決戰臨頭總該去了吧?」
「再說,妳不是說有事要告許那女娃兒嗎?」
「好好把握機會吧,膽小鬼。」
「咦,這個,等一下!!」
還不等裂神抗議起來,拋下話語的炎龍們就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。
——最後,只留下虛空和她兩龍而已。
「唉··········」
虛空嘆了一口氣,然後對著後輩張開了嘴。
「我說,打起精神來呀,妳這孩子·······當「那一刻」來臨的時候,消滅災禍的重任就會落在妳身上了。」
「······我曉得。」
魂獸和炎龍們的始祖——最初的魂獸使的意志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。
——讓名為「邪神皇」的災禍徹底毀滅。
不知多少個萬年之前,四位真祖,咎神該隱,以及他的幾位兒女們聯手討伐邪神皇——卻沒能將其打敗。
不對,打敗確實是打敗了,卻沒能將其消滅。
——此時的他們,並沒有這種力量。
被分開封印的邪神皇碎片,兒女們一個都沒有分到。
這是理所當然的選擇。
三位真祖們將會永遠的活下去,能夠一直看守著封印。
在計畫中預定會死亡的該隱和第四真祖,前者會將自身的意志以資訊體方式復活,後者也會將血之記憶托付給繼承者,所以都沒有問題。
然而,兒女並沒有類似的手段。
事實上,超能力者、固有魔法師、魂獸使········各位始祖們的血脈,都在過於漫長的歲月中,忘記了這段歷史和教訓。
而該隱巫女的一脈,還擁有另一個使命·········
然而,魂獸的始祖並沒有就此罷手。
他採取了轉生這種方式,收集強大後裔的力量並傳承下去,務求在邪神皇復活之前,積累足以消滅他的力量。
——經歷了漫長的歲月,這個目的終於達成了。
第八位炎龍,裂神·········擁有著可以燒毀那個災禍的火焰。
只不過········
——這對她來說,未免太過殘酷了。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冥駕········」
目送虛空離去之後,裂神的口中低喃著愛人的名字。
然而,這並非兒女私情應該插手的局面,裂神自己也知道。
她能做的········就只要祈禱第九代的繼承者。
——能夠代替自己,解放他的魂魄與執著。